应是绿肥红瘦

琅琊榜萧庭生视角同人文|《风起·于归》第十七章 教子(一)

第十七章 教子 (一)

柳枝园静谧无声,岁月静好。这一晃,庭生、路源二人已在此住了将近一个来月,每日行程莫过于读书,写字,闲暇之余与飞流、友儿二人嬉闹一阵。 

虽是已不在皇宫,没有了过多的繁文缛节,但庭生、路源二人依旧是寅时一过便起身,洗漱完毕后,便开始复习前一日长苏所留下的功课。由于长苏身体不济,一睡睡到辰时也是常有的事,此时二人便已在长苏左右,帮长苏打水擦脸,奉茶更衣。长苏曾多次想过要告诉这两个孩子,不需这般周到,毕竟将他们留在身边是为了让他们远离权力,可以享受宁静安稳的时光,并非是为了服侍自己。可转念一想,这两个都是好孩子,却又极其敏感,如果这么说出口,倒是显得生分,故而就顺其自然。

对于庭生、路源抢了黎纲的活儿,黎纲本人是很看得开的,反正甄平此时还在江左盟,自己倒是可以偷得浮生半日闲。当然了,用他自己的话说,“宗主,我觉得孩子们照顾您,您也挺开心的,比我照顾您时开心。”对于此种有根有据外加半点怨念的理由,长苏多数是一笑而过,不予否认地点点头。这种默认的方式倒是让黎纲吃了憋,哭笑不得。

那日清晨,向来脾气看似暴躁,实则温顺之极的飞流突显十分不满,一早上就坐在那石桌上撅着嘴,双手托腮。要不是因为早饭时段,起码吃上三碗的飞流竟然在第二碗后就吃不下了,友儿和庭生他们也不会发觉出什么端倪。

当然,还有一人,身穿白衣白裤,看起来倒是潇洒,举止间又一丝缥缈,冲着飞流撇了撇眼角,一扭鼻子,故意挤出一脸的坏笑,气的飞流直接将视若珍宝的饼子扔了出去。

“哎,飞流,这几日没见,还是这么喜欢蔺晨哥哥呀,刚见面就给我饼子吃。”蔺晨,一撩扇子,匆匆躲了过去。

这飞流又拿起一块,刚要冲着蔺晨扔去时,一把被友儿抓住了。自幼吃百家饭长大的友儿可是十分勤俭的,看着这一块块即将被糟蹋的饼子,脸上表情沉痛,说道,“还是不要扔饼子了,太浪费了,要是还想扔,要不就直接扔碗吧,反正先生喝药的碗多。”友儿抿了抿嘴,得意一笑。

友儿自是在开玩笑,可飞流却信实了,一把拿起旁边的碗,抡圆了,冲着蔺晨就扔过去了。

也是巧,这时黎纲刚好走过来,万分精准地挡在了蔺晨和碗即将交碰的焦点。

只听“砰”的一声,碗掉在了地上,黎纲则捂住了额头,鲜血滴答了下来,“飞流,你这是做什么,你看你苏哥哥一会怎么收拾你的。”

“哎呀,哎呀,”蔺晨看着黎纲的额头,嘬了嘬牙花子,“疼吧?”

不说还好,一说就更来气,“我这来替宗主通报一声的,招谁惹谁了。”

“别动气,千万别动气,要不容易留疤。“蔺晨看看伤口,倒是不严重,“快去找晏大夫,让他给你包扎下,记得让他给你包的帅气一点。”

“飞流,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,还有你,友儿,满肚子的鬼点子,你们两个,给我等着。”蔺晨假装生气地吼了两声。说罢,大摇大摆地往长苏那屋走去。

两人自知心虚,谁也不说话。飞流看看友儿,友儿看看庭生,庭生看看路源,路源无处可看,低头吃饭。

蔺晨一进屋,看着坐在榻上的人气色不错,不禁夸道,“修养了这么久,也就这次看你脸色还有点人的样子。”

听着蔺晨的调侃,长苏全当是清风过耳。

知道长苏懒得理他,便自顾自地坐了下来,续上了一杯茶,一饮而尽。

“蔺晨,我要回江左盟。”意料之中,只是倒水的时候仍是顿住了些许。

“干什么这么早就回去。”有意无意地问了句。

“毕竟这里离金陵太近了。”长苏略有顾虑地说起。

“你想的还真的是周到,怕那大水牛早晚还会来这找你,故而自己先离开。不过,离开也好,不早就想离开了吗。”又是一饮而尽,“好茶,就是比我琅琊阁的差些。”说罢,从手袖中拿出了一小瓶子护心丹,摆在了桌上。

“蔺少阁主还是这么慷慨解囊。”长苏心中感动,但还是逗了逗蔺晨。

“你知道就好,要不是黎纲,我今天就惨了。”

“对了,黎纲呢,怎么没有进来。”

“进不来了,在晏大夫那儿呢。”

长苏适才是听到点动静,但也没在意,被蔺晨提醒了,才说道,“怎么了。”

“问你家的几个孩子去,”蔺晨前音略带不爽,后声倒是略带些许惊讶,“你把庭生和庭生身边的孩子留下了。”

“是路源。”

“对,对,好了,你这辈子就是该操心的命。放心,死不了,这些个孩子以后吃你的,用你的,你要是死了,谁照顾他们几个。”

“不是还有你吗?”

“不、不、不,花钱的事不要找我。”

“咳咳,”长苏笑了笑,“哎,希望可以多陪陪他们...”话说道一般,又咽了下去。

“行了,别在我面前就这样。你要是肯听我的话,至于弄成今天这地步。”蔺晨快言快语,说出了口,心里又觉得过意不去,立马换了话题,“我不会这么轻易让阎罗王把你带走的,要真是这样,就你家的飞流和友儿,说不定还得加上路源和庭生,非要把我活吞了。”

长苏噗嗤一笑,“哪有,孩子们都很听话,哪个敢对你蔺少阁主不好的。”

“不敢?你一会看见了黎纲就知道了。”

“到底怎么了?”

“自己去问。”

似乎就是赶着点儿来的,黎纲这时刚巧进来,后面跟着飞流和友儿,而庭生和路源也在门外看着。

看着黎纲头上的伤,长苏心中顿时明了,想要呵斥飞流、友儿两句,可又不忍,但不说也不行,“你们俩干的好事,对吧。”

飞流狠狠地瞥了蔺晨一眼,冲着长苏说道,“蔺晨哥哥,坏。”

“友儿,你叫飞流哥哥拿...,对了,还没问伤人凶器是什么?”

“就你喝药的碗。”蔺晨答道。

“哎呀,怎么能拿那个碗呢,我在苏宅的时候就拿那个碗喝药了。”一提到摔碎的碗,长苏做出一副略带心疼的表情。

友儿倒是快人快语道,“没事,不是您常用的那只。”

心里清楚黎纲伤的不重,也不真生气,但该罚还是要罚,“不是我平时用的碗就可以乱砸人了吗?罚你们俩人跪坐两个时辰。”

知道了要受罚,两人的脸搭了下来,友儿眼圈更是微微发红。

“快去吧。”长苏觉得是时候该立规矩了,心软了,但也是照办。

二人站了起来,走到屋的墙角,跪了下来。

蔺晨刚想站起赞扬两句,却被长苏一个眼神压了下来,“你也是,就不能让着点飞流他们吗?你要是接住了碗,不就没这些事了吗。”

看着如此护短的长苏,蔺晨愣了愣,气的说不出话来。

长苏心情甚好,微微笑道,“来吧,蔺少阁主,咱们该说说怎么回江左盟了。”

那日平淡无奇,只是在阳光下,少年们觉得异常温暖。多年后,这些最普通的往事却变成了最珍贵的回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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